“嗯?”宁澜拿过她的手——像冰块一样凉,他将它放在自己掌心热了热,浅笑看向床上的人,长眉一挑:“这床又不小,怎么也能睡下两个人吧?”
“啊?”察陵湄缩了缩手,向后一靠,看着昏黄烛光下宁澜温暖的眉眼,有些愣神了。
宁澜放下她的手,脱了自己的大氅,便径直坐到了察陵湄旁边。他从容不迫地为自己盖了半条被子,还顺势将一时怔怔的察陵湄搂进了自己怀里。
“这样,是不是暖和一点?”宁澜让她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,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暖起来,他能感到现在贴在自己身上的简直是一个小冰人,果然这娇贵的郡主身子到底是不会变的。
察陵湄被宁澜行云流水的动作弄懵了,她对他从来不会有防备,即便此刻自己和他这般亲密她也不会觉得害怕,方才还冰冷的手此刻在他掌中已经有了温度,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似乎也是暖融融的,叫人心安。
她忽然更加抱紧了他,呜咽道:“宁澜,我好怕这只是我的一个梦,我怕醒来后什么都没了。”
身边人是她的日思夜想,如今这般是她从前不敢奢望之事。宁澜知道自己从前的多次拒绝叫察陵湄患得患失,那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