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山风自带了几分清爽舒适,这一阵风过来,吹散了宁澜身上的淡淡的药香味儿,让他在恍惚时刻清醒了大半。一个月都过去了,今日竟然这般失态,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,随即脸上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,“还能是为什么,只是不想被束缚在这浔月而已。”
“哦,也对。”察陵湄拍了拍手起身,忽然回过神,“宁澜,为何掌门要与你讲这些事情,难道他身体真的很不好吗?”
宁澜目中染上一层愁态,他虽未有言语,她却也猜到了大半。只是若白宁的身体,连宁澜也束手无策,恐怕真是到了末路了。
“宁澜,你别难过,我听单婆婆说过,世上有些毒本就是没解的,那么有些病本来也就是好不了的。这也不是你的错,你日日都去清宁居,必定也是尽力了的。”
察陵湄几句安慰的话,虽然也并未点到实处,可见她一副认真担忧模样,他倒是有些不忍,“我知道,生死本就是浮云流水之事。不仅我,白掌门自己也看的开。”
“那你最近好像总是心里有事儿,”察陵湄重新又坐了下来,不自觉靠在了他身上,“宁澜,你告诉我好不好,你在不开心什么?”
宁澜看了看一旁自然而然把头枕在自己肩上的她,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惶然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