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陵湄惊了一惊,吐吐舌头, “果然瞒不过你。我只是想, 楚楚是浔月弟子,我能不能借她的名义,借从前剑门的弟子谱系来看看, 如此也好晓得我母亲从前是如何刻苦的。”
宁澜径直走到一旁石座上, 这石座是一个长椅的形状, 两个人坐倒是正好。察陵湄见他不搭话, 便知自己此话又不得体,乖乖地到了他旁边坐下了。
浔月教在浔月的山腰上,离地面也有好几十丈的,却让人觉得离夜空更加近了一些。此刻上方那一轮圆月倾泻下洁白如霰的光辉,山上的土地,草木,阁楼,野花野草皆被洒上了一层薄薄的月霜, 林间雀鸟即将安歇, 山风时而掠过,愈发显得此地幽静。
察陵湄紧紧挨着宁澜坐下, 又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儿,在这冷清昏昏的夜里,让她觉得分外安心。她转过头去,看月光下的他,风逸出尘远胜于这寡淡月色。
“宁澜, 我见你与楚楚说话时总是那般随性轻松的,”察陵湄低头,手指与手指间不停地绕圈,“那时我们一起来浔月的路上,你与她有许多话能说,我有时候插不上话,可是看着你与她心照不宣的样子,我倒是有些……有些庆幸的。”
“庆幸?”
察陵湄转身正对着此事亦转过身的宁澜,点了点头,“自从你告诉我你难对人有情之后,我便心灰意冷,后来任性逃婚又跟着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