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陵湄情绪波动一番,此时竟无力推开眼前的人,“顷木,你见到他了?”
“见到了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昨天从你房间出来后,便走了。”
察陵湄回想起昨日宁澜不动声色的喂自己喝一口口粥,自己竟是毫无察觉他一点异样。或者他本身就不会有异样。
“郡主,郡主……你,你别哭呀!”方钧见察陵湄搭在墨夷顷木肩上的脸一行行泪落下来,急的结巴了。在他的印象中,就是当年小小年纪的郡主被自家那冷傲的大公子责罚时也不曾落泪。
墨夷顷木放开了她,也心急了,手颤颤而生疏地替她擦脸上的泪,“宁澜走之前,说他不会骗你的。”
“真的?!”察陵湄一把抓住了顷木的手,眼睛里又有了神采,眼里的泪像一下子就收住了。
墨夷顷木蹙眉点头。
“顷木,扶我起来,我要去吃早饭,我饿了。”
“好,湄儿。”
下了楼,察陵湄惊觉这客栈里除了老板和几个伙计,竟是一个人也没有。明明昨日宁澜将她抱上楼时还引得许多人注目,昨日除夕之夜仍有旅客,没道理今日便没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