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微寒静幽,墨夷顷竹着了一件玄色冰丝袍,手握细毛笔,在宣纸上勾勒着山峰浅浅的影子。仆人恭敬行礼,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墨夷顷竹并未抬头,只淡淡开了口,“顷木最近如何?”
“回公子,少主近来仍然同从前一般,不是在外饮醉便是吩咐人寻察陵郡主,只不过也无甚结果。”
“好,下去吧。”墨夷顷竹继续勾勒手中的墨画,却未见眼前的影子移动,便抬了头,“还有何事?”
仆人只觉得身上落了墨夷顷竹冷淡目色,惴惴跪下,“公子,您这半个月来还没有去见过夫人,前几日夫人来您也拒不见她。夫人好歹是察陵家大小姐,这样恐怕……”
墨夷顷竹不动声色放下了毛笔,细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。这是伺候了他近十年的老仆人,是从前自己母亲家中拨过来的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地上的人心头一跳,他在墨夷家资历虽然久,然墨夷公子之冷酷严厉他不是不知。今日自己这般多管闲事怕是已经犯了公子忌讳,“公子恕罪,老奴只是希望墨夷家与察陵家万万不要再有嫌隙,别无他想。”
“起来吧,陈叔。”
地上之人惊异抬头:“老奴不敢担公子叫一声‘陈叔’,公子如此,实在折煞老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