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陵湄见宁澜停了话,轻蹙眉头,便接着道:“也不知你是她的亲生儿子,她那样做只是为了留住你,或者只是为了寻个由头让你来看她对吧?”
察陵湄自己虽自小便在夏惜蓝身边长大,却只记得自己的母亲淡漠高贵,自她记事起便少见到母亲的笑容,便是同她温柔慈爱地说一句话也是少的。她偏又顽劣不似大家闺秀,因此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夏惜蓝多少的教训,对这位母亲有时是避之不及的。
只是几年前宁澜第一次来察陵家,察陵湄便觉出母亲对他的不同,甚至于那日宁澜阻了她教训自己,夏惜蓝竟也不恼,反倒听他的话放过了自己。
如今想来,原来自己母亲竟是早已知道了一切。
宁澜点点头,看着察陵湄在昏黄的烛火下仍旧惨白的面色,蓦地有些心疼,“浔月这里本就不适合你常住,等你修养好了,这几日就下山吧。”他用手轻轻抚了抚她冰凉的脸蛋,“不管是上一辈的恩怨还是从前的什么情意,我都希望你能释然,无论你做过什么,就权当年少荒唐,好么?”
“呵,年少荒唐?”察陵湄含泪冷笑,撇过头去,“宁澜,你说的对,无情不似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