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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，回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含糊，大概是已经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想问，想想，你……你冷不冷？”汪子殿继续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不冷。”钟嘉想迷迷糊糊地回答。她蜷在棉被里，房间里还开着暖气，她整个人暖烘烘的，温度正好适合睡觉。

    汪子殿沉默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汪子殿又找了个别的话题：“想想，我把灯关了你……你怕不怕黑？”

    “哈啊？”钟嘉想被他吵得清醒了几分，但还是迷迷蒙蒙，“睡觉当然关灯呀，又不是小孩子，怕什么黑。”

    汪子殿又沉默了。

    然后又过了几分钟，钟嘉想再次听他的声音响起：“想想，你……你有没有觉得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钟嘉想：……

    本来她已经快睡着了，可汪子殿一直在旁边唧唧歪歪没话找话，她能睡着才怪！

    “二汪，你到底想干嘛？”钟嘉想打了个哈欠，没好气地问。她被汪子殿闹得有点烦，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。

    汪子殿自然也听出了钟嘉想声音里的不悦，他犹豫着没吱声。直到困意十足的钟嘉想都快忘了自己问了什么的时候，才听到他支吾着回答：“想想，我、我能……过去你那边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半梦半醒的钟嘉想其实没反应过来汪子殿说了什么，但她的这声呢喃被汪子殿直接当成了肯定的回答。他深呼吸了一口，爬下床走到了对面的床边。

    直到发现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，钟嘉想才反应过来汪子殿在做什么，身体一下子僵住了。她感觉到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里，然后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，把她整个人从背后圈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朦胧的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