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如琢按住他的手以免输液针被拽出来,文羚喃喃嘀咕:“嘴里好苦,有没有苹果吃。”
“我让人明天带来。”
“那你亲我。”
“别闹了。”梁如琢无心调情,不安地暖着他冰冷的手。
“我越来越丑了。”他悲悯自己,抬起戴戒指的手端详,手臂也生了淡红的疮口,“肯定会留疤吧。”
“不会,你不挠就不会。”
“我看起来很脏对不对?”
梁如琢牵过他的手贴在唇边:“别胡说了,手术做完就可以停药,很快就痊愈了。”
隔着几十厘米距离,梁如琢能看到文羚在凋谢,起初花瓣逐渐干枯,一片一片零落在桌上,最后只剩下一截光秃花梗,插在花纹绮丽的瓷瓶中。
他握住文羚的手,手指纤瘦早已戴不住戒指,靠相邻两根手指夹着才没滑脱。
十岁的梁如琢以为,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,二十岁他以为,没有什么是拳头做不到的,三十岁他以为,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。
他今年三十五了,发现有些事他放弃尊严健康事业去跪着求都做不到,荣耀盛赞过眼云烟,途穷日暮最是永恒。
“真的吗。”文羚努力抬起手展开梁如琢紧皱的眉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