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八、破碎 (第6/6页)

脚步声。沈煜升一抬头，发现面前的人竟是他的母亲。

    “妈？你怎么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刚过来看个急诊的朋友，就看到你们了，”她看着他们三个人的神情，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，“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抢救室里的人被推了出来，一个护士走过来跟彭熙文说了几句话，随后就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许湘见状嘴都开始哆嗦了，问儿子道：“小升……那是，那是叶黎吗？”

    看到儿子艰难地点头，她的面容霎时血色全无：“怎么回事……？怎么会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沈煜升不敢看她的眼睛，“他吞了药。”

    许湘怔住了。半晌后，她将手中的包猛地砸在了儿子身上，毫无章法地打着他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因为你？！是不是？！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，你冷静一点！”

    他连忙制住他妈的动作。他知道她不能过于激动，她就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易畅木然地站在一旁，许湘失控的表情像是一把刀捅在他的心里。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停止了思考，滔天的愧疚和悔意快要将他彻底吞没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孽子！这个孽子！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喊着喊着突然就没了声音，像是失去了意识般，身体摇摇欲坠就要往地上倒去。

    “湘姨！……”

    易畅刚想伸手去扶她，却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甩了开来。

    他撞上了一旁的推车，上面尖锐冷硬的工具滚落下来，悉数砸在了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别碰她！”

    ……森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恍若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