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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灭，像是岌岌可危的烛光映在眼底，她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，呼出的是满含焦急的灼热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似乎什么都没想，又似乎想了很多。

    来到高架封锁带前，推开围观的群众与阻挡的工作人员，她像是脑袋被挖空了一般盲目地看着。

    身后有人拽她，她皱着眉甩开，在漫天的喧嚣与无尽的夜色中，她看到远处所有人都围着一辆撞到护栏的黑色轿车，车门被强行打开，有人缓缓站出来。

    明明隔得很远，但屠鹭似乎能嗅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，旁人急得不行恨不得把他抬起来直接送到医院，对方摇了摇头，指尖一比要了一根烟。

    火星在黑暗里明灭，像是燃烧着劫后余生般的释然，也像是燃烧了所有的担心顾虑，屠鹭梗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松了，她微微退后了两步。

    没想到对方的视线一偏，突然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这一刻无比漫长，似乎又是转瞬之间。

    江景将尚未熄灭的烟头攥进掌心，推开关心的众人大步走过来。

    夜风粗鲁地撩起他的长发，凌厉的面孔在火光中明灭，在幽暗中只有一双淡色的瞳孔比星光还要亮。

    拉扯着屠鹭的工作人员松开手默默后退，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。

    走到她身前站定，身上还带着血的腥味和夜的冰凉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，他的额角滑下一丝暗红，蜿蜒到精致的下巴上。

    屠鹭的喉咙一动：“你过来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景看着她，突然抬起手按在她的后脑，屠鹭避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靠了过来。然后是额头一热，他弯下腰和她靠在一起，而浓重的血的腥气也钻进了她的鼻腔，他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