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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带着一丝甜。

    哦，不是太子惯用的龙涎香呢。石予脚下一顿，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灯下，锦衣紫冠之人埋首卷轴中，不曾抬头。却道：“阿栾说，他喜欢这都夷香，所以吾特意命人寻来，点上了。”

    石予微低着头，眉眼隐在阴影里，有些看不真切。他并没有急着答话。

    大殿上，静默一片。

    许久。

    “石公公。”那人放下手中的笔，抬眉舒眼，定定看过来，“你觉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石予躬身作揖，姿态谦恭。“回太子殿下，此香甚是好闻。”

    “唔”太子木澶神色平静，端起桌上微凉的茶，喝两口。随即，扭头看了看屏风之后，道：“阿栾玩得疲了，已睡下。要不今晚就将他留在此处……陪陪吾吧。”

    石予没有赞同，也没有反对。他只是如水般平缓的说：“殿下，按规矩，青栾世子应当息在梧桐阁。”

    木澶面色骤冷，“啪”一声，将手上的茶杯，重重砸在了桌上，水花四溅。“你……想违逆吾意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奴才，不敢。”石予答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何意？难道吾这么一个小小心愿，你都不许吗？”木澶几步上前，立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殿下，不是奴才不许。而是他们不许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”木澶的衣袖摆动，手卡在了石予的脖子上，强迫着彼此四目相对，“石予……你到底是他们的奴才，还是吾的奴才啊？”

    殿下，正因为是你的奴才，我才要这样做啊。石予将这些话，淹没在喉咙里，一字不发。只是用眼睛淡淡的，平静的看木澶。

    他怀里抱着的秋菊，就这般的挡在他们之间，散发着悠悠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