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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如清水芙蓉，她刚要去寻毛巾擦净脸上的水珠，结果却被人抢先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轻柔地给她擦着脸，十分体贴爱护， 望了望他的眼睛， 她又脸红地低了头，乖乖被他服侍着。

    洗完了脸， 他又开始亲自动手，要给她净脚，这回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，急忙推拒道，“我自己来就行了！”

    哪能让皇帝给她净足，要是传了出去被别人知道了，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她？

    “君儿是想让宫女进来帮你洗吗？身为皇后，哪有自己动手的道理？”他却不以为然，此时坐在她面前的小凳上，挑眉望她道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也比让皇帝亲自动手给我净足显得有道理，哪能让你服侍我，万一被别人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会知道了。”萧子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，“这种闺房趣事，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才会知晓。”

    他居然还说是闺房趣事……慕君感觉自己脸上更红了。

    “慕君，我们是夫妻，我帮你净一次足，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？”他垂低了眼眸，看起来有些失望，眸中蕴含了些许伤怀。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！”她见他似乎有些不开心了，连忙摆了摆手道，“我……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，而且……你毕竟是一个皇帝呀？怎么能如此伺候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都习惯自己动手的，这种小事很少会用旁人伺候，当然如果不合身份与规矩，那就叫宫人来伺候吧？”

    她与他商量道，但萧子攸没有说话，模样看起来有些委屈，似乎因此与她在闹别扭了。

    “子攸，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他还是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，目光有些许空洞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她总感觉，现在的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