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岩捧着热茶, 袅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他冷硬的脸。
听着邓徽絮絮叨叨的话, 沈清岩稍微放松了点。
“下次我会记得的。”他说道。
邓徽坐了下来,也拉着沈清岩坐下, “算了,你忙,想来就来吧,会自己家还提前打什么电话,又不是做客。”
她抬头看着沈清岩,这个大外孙长得像他爸,性格也像, 话少, 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, 每次来他们这, 其他孩子都皮猴子一样,唯独他乖乖的坐着,不吵不闹的。
六年前,沈继安电话过来说他没了,她眼睛差点没哭瞎。
那几年做梦,老是梦到他,一梦到就忍不住要哭。还那么年轻呢,怎么人就没了。心里也怨他那个爸,非要孩子进什么部队。
她一个女儿一个外孙都砸在他手里了,所以这么多年了,她从来不接沈继安的电话,跟沈家也不再往来了。
“好。”沈清岩笑了笑,说道。
“白微那个酒,前些日子就送来了,这孩子也是,居然只收了比他们店里价格还低的价钱。要不是老李头他们过来说,我们都还不知道呢。这孩子咋这么实诚,让她翻倍收就翻倍